小吃的话让我非常在意,以至于整整地思考一整天。
“未免太过依赖自己了。”
依赖自己?
姑且将自己这部分放在一边,仅仅从依赖这个词语来说,就算我煞费苦心的将它拆成依靠与信赖,理解为我依靠并信赖着无比强大智慧的我,我依然无法从中感觉到任何赞美的成分。虽然没有把我,但是我相信这句话也并不是否定,只是单纯的客观的不掺杂任何感情的说出了我的状况而已。
话说回来,依赖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状况?
依赖这个词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存在了,它的多变性简直可以和不高兴时的银媲美。
“妹妹依赖着哥哥。”
多么可爱乖巧又任性动人的妹妹,简直令人欲罢不能才垂涎三尺。
“哥哥依赖着妹妹。”
唔……怎么说,虽然可能的确有时候妹妹会比较强势,但无论如何,哥哥总是会给人一种颓废弱小不值得信任的感觉,虽然可能也努力过,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依赖着妹妹这一个事实。
也就是所谓的烂透了。
不过先将哥哥与妹妹放在一边,所谓的依赖所连接的两个对象,通常情况下应该是一强一弱,弱者依附于强者来获得生存的空间与资源,并心甘情愿地成为它的附属。
依赖自己?
我依赖着我?
我既是强者,也是弱者的意思吗?
哎呀哎呀,这么一想,似乎很不错,嗯嗯,没错,就好像小说主人公一样的感觉。
也就是说……
“你在想什么呢,哥哥,我只不过是随口乱说的哦。”
看到陷入思考无法自拔,并即将得出结论的我,小吃毫不犹豫地给予了我迎头痛击。
致命一击。
——大黑的日记·乘
啊咧?
啊咧咧?
啊咧咧咧?
不是在和那个叫狐的家伙对峙吗?
为什么我的眼前会出现如此美丽的星空,混合着院子里的微微泛黄的灯光,让人不由得有种心旷神怡头晕目眩浑身要散架的感觉,我身边散发着淡淡香气正好能将我装进来的木头箱子又是什么。
用左手揉了一下脑袋,记忆才慢慢地回到了我的脑子里。
就在刚刚,我好想是用右手挡住了他的棍子,却被一拳打在了下巴上,在见到院子里最高的树顶上鸟巢里被我吓得一脸呆滞的小鸟以后,我重新落回了地面,掉进了我以为是木头箱子但实际上是棺材的地方。
“喂,大黑,你还要躺多久!”棺材外面传来了淳的声音。
“来了来了。”
一边回答着,我赶紧跳出了棺材,正好看见狐一棍子将银打飞了出去。
“银!”
我跳起来用左手接住银,落在了屋顶上。
“银,没事吧?”
“身体暂时动不了而已。”她咬紧了牙,“你赶紧把我放下。”
“不放。”
我的左手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放开我。”
她的脸稍微有些红。
“不放。”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想占便宜。
“小心,蠢货!”她惊呼道。
微微转头,狐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手中的棍子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