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是个很好的孩子,如果以人类的角度来看。
她长相可爱,声音甜美,在乖巧地同时还有着小恶魔的一面,可以说几乎是最完美的女孩子的形象了。
但是这是以人类的角度来说。
她的本体是神话传说中的神树,我从来没有忘记这一点,也因此无数个夜晚里在思考关于小吃的事情的时候受到煎熬和折磨。
让她像人类一样生活,不只是那个把她救出来的那个人的想法,虽然对自身有些怀疑,但好歹有人类基准的我也希望她能够像人类一样生活。在我的意识中,或有或无的,会坚定地认为人类的生活方式才是所有生命中最合理的最美好的最值得努力的。
可是我无法忽视。她偶尔会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露出疑惑又寂寞的表情。
这种生活真的是她所渴望的吗?
这世间的生活方式那么多,人类的,动物的,魔兽的甚至植物的,她在那个洞穴里度过的万年中,所预想的所期待的所渴望的,真的是现在这种生活吗?
“小吃,你觉得幸福吗?”
我这样问她。
她回过头,美丽的头发在夕阳下微微发着光,让我稍微有些看呆了。
“我很幸福哦,哥哥。”
她转过身,柔软的身体轻轻地抱住了我。
“和你在一起就很幸福哦。”
——大黑的日记··携
不需要试探呼吸,测量脉搏,或者更麻烦的方法来验证良是否还活着,那巨大的出血量和我脚下的几节脊椎已经说明特殊治安部的逮捕计划完全告吹了。
良,骑士团第二骑士长,被这个我面前的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地杀死了。
“小吃同学的家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手绢,仔细地拭擦去手上的血迹,将手绢叠好,确定没有血的一面在外面以后,他又将手绢塞回了口袋。
是为了防止拿剑的时候手滑吗,我一边想着,一边瞥了一下他腰间的剑。
刚刚只是一闪而过,我没有看的太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剑的颜色。
红色,和那个人惯用的剑一样的红色。
自愈能力,地下室里大量的血迹,还有这把红色的剑,他与那个人的联系一定有联系。
“小吃同学的家长,今天的作业有点多,你不应该陪着她写作业才对吗,为什么会像一个变态一样赤裸着上身,披着一身诡异的法阵出现在这个你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倒不如说小吃的班主任,你现在不应该在家里兢兢业业的备课,准备下一次考试的内容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拿着被管制的武器还一脸轻松写意的杀了备受人们尊敬的骑士团第二骑士长?”
他阴沉的眼神死死锁定着我。
我嘴角挂着惯用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他。
‘纠正你一点,他不应该是受人尊敬的,’他踢了一脚脚下的尸体,吐了一口口水,“这家伙总共杀了四个人,至于手法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你看一眼周围就明白了。”
不用他说我也明白的。
角落里的绞刑架一般的东西,摆满了各种各样刀刃的桌子,桌子下混合着血迹的头发一样的东西全都在诉说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了,你好像就是军队的人吧。”他拿出一支烟,点燃后叼在了嘴里,“你这次就是为了逮捕他吗,真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
“不,他怎样都无所谓,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你刚刚不是还对他说要替他的儿子报仇一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