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大师,可以告诉我们一些关于这个洞穴的事情吗?”
火龙点了点头,指了指那个洞口,脸色相当严肃。
“里面有一颗大树,”火龙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合适的词汇,“无比大,而且会释放魔力压制。”
“魔力压制有多强?”小艾的动作停了下来,稍微有些担心地问。
“你不能进,”火龙指了指辉,“他可以。”
小艾咬了咬嘴唇,手中的肋排也离开了嘴边。
“我可以忍耐的。”她的语气稍微有点不甘心。
“不行。”火龙摇了摇头,“走进去要两天,走出来也要两天。”
“这个洞那么深?”辉挠了挠头。
“空间魔法。”火龙说道。
“里面有什么?”小艾问道。
火龙犹豫了一下,看了赤一眼,摇了摇头,“不能说。”
小艾看见了他的小动作,把赤拉到了一旁,留下火龙和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赤,他是不是已经对你说了?”小艾揪着他的耳朵。
“说了,”赤小声地说,“小艾,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梦倒的那棵树吗?”
“记得,难道它在里面?”小艾松开了赤的耳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赤点了点头,眼神稍微有些迷离地看向那个洞口。
“它一直在呼唤着我,只要我踏进这片森林,就能听见它的声音。”
“它说什么?”小艾紧紧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赤闭上眼睛,似乎在仔细聆听,“它在害怕,很害怕,害怕到蜷成了一团。”
“蜷成一团你都能听出来。”小艾的语气略带了一些讽刺。
“可以的。”赤看着她,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小艾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那酒叔叔怎么办,王城的情况那么危险,你不回去了吗?”
“小艾……”
“想都别想,你必须回去。”小艾咬着牙,眼里稍微蓄起了泪水。
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赤,我知道你不会死。”小艾躲开了赤的视线,“但是并不代表你不会输。”
赤低下了头,手指轻轻拨弄着衣角。
“我了解你,只是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打没打架,赢还是输。在小屋里,你和老人打过了吧,是不是输的毫无还手之力?”
赤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也和火龙打过,但是却一点也没伤到他,他甚至连魔力都没用?”
“你怎么知道?”赤忍不住开了口。
“太明显了,地上那么多你的战斗痕迹,却完全没有火焰灼烧的痕迹,”小艾拧着他的脸,眼框中稍微有一些眼泪,“赤,你只是不会死而已,并不是天下无敌。那两个人肯定是没想跟你打,真跟你打起来的话,那不是想杀你几次就杀你几次?”
赤咬了咬牙,完全无法否认小艾的话。
“对付你不一定要杀了你,用你无法挣脱的力量把你禁锢起来就好了。”
“但是我……”
“赤!”
小艾突然提高了声音,以至于一直在尴尬对视的火龙和辉也扭头看向这边。
赤把想出来的狡辩的话咽了回去,低下了头,看着小艾。
“你听着,赤。”小艾轻轻地抚摸着赤的脸颊,“你说过你会保护我,我很开心。”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只能躲在你的背后看着你受伤,看着你死去又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把‘我是怪物’这种令人厌烦的话一次又一次地挂在嘴边。你很强大,我很弱小,我知道,但你也有打不过的,我也有能战胜的。”
“我渴望的,我希望的,我盼望的,我一直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