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伤员吃辛辣的东西啊！”满脸黑线的楚楚抬起脚“啪”的一声踩在挂机键上。

“你是叫楚楚对么？”

“什么事？”

“为什么……你们看起来讨厌我，却又要救我？”其实鸬也能理解，毕竟作为一个入侵者来讲，排斥自己是很正常的事，反而除了赤霜之外，不管是莫白还是猫老大，亦或者是那些讨论的妖怪们，大家反应却只是最多只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而已，没有谁摆出厌恶的姿态。

直到到了这个穆赤霜这里，才出现了“正常的反应”，当她知道自己是吸血鬼的一瞬间，立刻露出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虽然没有真的动手，却还是让原本有些安定下来的心，又涌起了那份恐惧感。

鸬不明白为什么。

楚楚盯着他的脸，半天不说话。

这时赤霜擦着手走了进来，楚楚回头看看赤霜，赤霜点了点头，她这才对鸬开口道：“讨厌吸血鬼，和仇视神父是两回事。”楚楚停顿了一下，鸬脑子里那元气满满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严肃：“我们曾经被那些挂着十字架的人伤害过。”

“你们……也被他们追杀过么……”

“追杀？”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楚楚像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一边大笑一边继续说道：“哈哈哈哈……追杀？就凭他们？那不叫追杀，那叫欺骗。”楚楚再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凶狠起来，鸬能感觉到楚楚说这句话时候的咬牙切齿。

“不过倒是你，是不是在司城署的时候，隐瞒了什么事情啊？”楚楚停住了笑，擦去眼角的泪花，若无其事的强调了“隐瞒”这个词汇。

楚楚突如其来的这一句问话，却让鸬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是的，隐瞒了一些事情，关于为什么会离开西方国家，而出现在东方的大陆上，还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我们虽然是吸血鬼，但是从不伤害人类，从来没有……”嗫嚅许久后的鸬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些颤音，月色的眼睛中也开始涌出许些泪水，“只想要安安静静的躲在一个地方生活，可是那些突然出现的人类却想‘清除’我们！所以现在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

鸬低下了头，两眼无神的看着面前洁白的床单。楚楚沉默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空气也在这一刻凝结，只剩下窗外的知了还能证明一下这时间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