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仵作验尸时被无缘无故没了命。
此事成了市井小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时间江城流言四起,都说这是冤魂索命之兆。
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邪乎,分明不是烧纸祭奠的日子,河岸路边竟时不时可见到白的黄的纸钱。
毕竟求个心安嘛。
人们惶惶不安,生怕那冤魂不散,找上了自己,但要说最惶惶不安的,还数那枉凝楼的老鸨莲姨。
自从那日见了鬼,整整发了两晚高烧,此后,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终日战战兢兢的,对招揽生意也不甚上心了。
这一听说冤魂索命,更是吓得不清,眼下正端端儿地坐在一张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扇子。
白日里枉凝楼是没什么生意的,姑娘们懒起便坐在大堂里闲聊。
“诶,你听说冤魂索命的那事儿了吗?”
“听说了,哎呀可玄乎了呢!”
“死的那几个人都是谁呀?”
“好像有一个是许员外的二夫人呢,还有一个是……”
“什么?”莲姨突然放下手中的扇子,黑着脸问道:“谁家的二夫人?”
“许员外啊!就是之前在我们楼里出事……的那个许员外……”一穿紫衣的姑娘轻声说道。
“许员外……”她心头一紧,暗想着,早该猜到他们一家会是这样的结局。
“那……那个做刺绣生意的苏老爷,现在怎么样了?”她试探地问问。
“苏家?那个老爷不早就病怏怏的了吗?”
“一直也不见好的?”
“没听说过……”
莲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缓缓起了身,失魂落魄般走回了房间,摆在她桌边的一杯上好清茶已经凉透了,连一口也没喝过。
……
……
“那张仵作还不会是骗咱们的吧?”许如意一面跟着郑远,一面问道。
“试试吧,说不准还真能查出点儿什么呢。”
“这……”
“别这啊那啊的了,我负责查案,你负责跟着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