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谜一出，人群一片哗然，叽叽喳喳讨论着。

许如意瞟了郑远一眼，满脸不屑，就知道他猜不出来。而郑远却被这一眼伤了自尊了，暗戳戳地撞了余十三一下。

“哥们，快告诉我谜底。”他悄声道。

余十三摸着下巴“大抵是……”，稍加思索道：“恩……教我如何不想她！”他轻声对郑远说道。

“我知道了！”郑远听罢，打了个响指，高声喊道。

“这位公子，你请讲！”主持者是个半老之人，摸了一把胡子，笑眯眯地看着郑远。

“谜底就是——”郑远刻意看了许如意一眼，此时她正满脸吃惊地盯着他。

“教我如何不想她！”他底气十足道。

“哦！”人群中一阵哗然，七嘴八舌说了开来。

“恭喜这位公子！谜底正是如此！”主持者大笑几声，随即拿了一串糖葫芦给他，“这是你的奖品。”

郑远轻声致谢，接过那糖葫芦，冲着余十三眨了眨眼。

“郑兄真是厉害啊！”余十三作揖，装模作样道。

“余兄见笑，见笑！”他也装模作样回。

许如意小心翼翼戳了郑远一下，“这糖葫芦……是帮我赢的吧？”那好笑模样惹得一旁的苏娉娉也不禁发笑。

“呵，本大爷凭本事赢的，干嘛给你！”

“你……哼！”许如意简直要跺脚了，她还以为郑远定是会送给她的。

“那！那你！把我的香囊还我啊！”她突然瞥见郑远腰间还系着那紫香囊，猛地想到还有这茬儿。

郑远一把捂住那香囊，痞里痞气道：“这也是本大爷凭本事抢的！”说罢就扬长而去，许如意气急败坏地跟在后头。

“郑远大抵是喜欢如意的吧。”苏娉娉笑道。

“谁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呢？”余十三摇摇头，无奈状。

“那你……在想什么呢？”她垂着眼说道。

余十三被这极富暗示性的话语问懵了，他一时不知该看向何处，手指在大腿上来回挠着。

“你……你都知道的……又何必……再问我……”他又犯了一见苏娉娉就结巴的老病。

每次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她都能想起一位故人，一位再也不会回来的故人，她回了神，提醒着自己不要混淆了昔日今朝。

“那我就回去了。”她了一眼余十三，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啊……那我！”

“不必了。”苏娉娉打住了他，“你还要卖画呢。”她指了指余十三的书画摊。

“可……”

“等下次，我去书院看你。”她冲着余十三一笑，便转身走了，徒留余十三一人傻呆呆站着，直到那纤瘦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