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的房里依旧静悄悄,仿佛没人来过似的。
晚风拂动床纱,月色倾泻,房间一隅静静躺着一粉衣女子。
她头朝下趴在地上,后脑勺受了伤,血已干涸,将细发粘作一团,手脚皆以披帛丝巾死困着。
粉衣女子便是小桃红。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恢复了意识,感到头部一阵阵疼痛,小桃花缓缓睁眼,月光下一身型肥胖的男子正躺在地上。
她看得不真切,好像是许员外。
小桃红正想唤那人一声,却发现嘴巴被人塞了一团布,她扭动着身子,极力想挣脱手脚上的束缚。
好在绑得也不是很紧。
她起身,一步一步朝着那男子挪去。
“许员外?”她探着头,小心翼翼。
“许员外你别闹啦!”小桃花走到了男子身边。
见那人依旧没有动静,她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感,四周静得可怕,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小桃花定睛一看,许员外面部青筋暴露,眼睛圆瞪,透出无尽的恐惧,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最后一字也没能说出口,便断了气。
“啊!”
她惨叫一声,吓得瘫软在地,连鼻息也没敢摸,连滚带爬出了房门。
“许员外……许……许……”
她词不达意地嚷叫着,几乎是滚下了楼梯。
“哎哟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老鸨正招揽生意,见着她魂飞魄散的鬼样子,不耐烦地走了过去,生怕她吓跑了客人。
“莲姨……许员外……”小桃红脸色煞白,口齿不清。
“你倒是说啊。”这唤作莲姨的老鸨咂咂嘴,想着兴许是客人提了什么古怪要求,吓着这姑娘了。
“别大惊小怪的,小心吓着客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她扶了小桃红一把。
“他……他死了!”小桃花总算憋出几个字。
“这有什么好大惊……你说什么!”莲姨难以置信再问了一遍。
“许员外,死了!”
“啪——”莲姨一个巴掌便呼了过去。
“你瞎说什么!”而后又压低了声音,铁青着脸道:“我们屋里说。”
进了别屋,小桃花惊魂未定,边大口大口喝水边仔细道来。
“我在床上歇着,门忽然开了,我从镜里隐约看见个瘦男人,以为是客人来了,起身便要迎他。”她又猛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