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静寒,你去查查沙锐思的底细,查的越细越好,不可有遗漏。”李映雪沉默了一会,才下达命令。
“是,小姐。妫静寒领命。”说完,也就转身离去。
妫静寒,也是他吾乡门的一员,主要是为了保护她,以备不时之需。
李映雪望向远方愈升愈高的太阳,突觉刺眼,又用手遮住了它,拂了拂衣袖,想去掉那男人气息,随后才回房。
夜晚,红柳楼。
李映雪和往常那个一样,来到吾乡门,以雪吟的身份弹曲子。中间不乏有些男子来到大厅就坐,不久,大厅就坐满了人。
李映雪看着下面一些听得如痴如醉的人群中搜索着,但仍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个人,心里有些暗淡,琴也有些弹不好了。呆在台下的阿力有些愣,他第一次看见主子如此不淡定,好像是失恋了一样,有些魂不守舍,可以得出结论,他们的主子!单相思了!
这时,老鸨突然领着一个人进来了,这让李映雪眼睛一亮,是他!沙锐思径直坐在了昨日他的位置上,敲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禁闭着眼睛,像是认真听着李映雪弹琴一样。
李映雪眼睛一边偷瞄着他,一边弹着琴,因此,可以说是断断续续,但是沙锐思是众没有回以一个皱眉,反而是很认真的听曲子。
一曲下来,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在听曲子,李映雪本以为几乎无人给予掌声,但是,沙锐思却卖力的拍手,“好听!好听!”
其他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认为他没有听过之前李映雪所弹的曲子,那才叫真正的好听!李映雪虽有些讶异,但并没有开口问,只是拿起琴,准备起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了沙锐思的声音,“不知,雪吟姑娘是否愿意陪在下一晚?”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谁不知道,雪吟姑娘卖艺不卖身,他却非要破例。
李映雪脚步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眉眼弯弯,浅笑道,“好啊。”哗在场所有人都惊到了,不是说雪吟卖艺不卖身么?今天为什么却为他破例了呢?阿力也是一惊,不知自家主子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那请公子在包厢里稍等吧,雪吟随后就到。”李映雪不理众人的反应,继续补充道,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主子,属下不明白你是何用意。”阿力走上楼,对着背对自己的李映雪说道。
“你不需要知道。”李映雪用自己清冷的声音说道,“还有你去找一个身形和我差不多的姑娘,带她去会会那位公子。”
“是。”虽有疑惑,但阿力并没有多问。阿力让选好的女子走进了包厢,自己退下。而李映雪却是坐在隔壁,听着他们的动静。
女子进去后,貌似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不久,就出现了欢爱的声音。本以为沙锐思会察觉出那并不是真正的自己,不会碰她的,可没想到
李映雪正准备喝茶,听到此声音,她连茶杯捏碎了,不顾芊芊玉手变得血淋淋的,她心里只想着,要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把那个女人活埋了!
她再也没有心情听了,摔门而出,临走之前,吩咐不要让那个女子活着。
阿力凝视着面前的包房,又想起了主子临走时的愤怒,看来主子是有心爱之人了。
而这个人,就是那位沙锐思。因为只有极度冲昏了头的女子,就会干这种事。而且,主子临走时,他看见了主子的手已是血淋淋的,地下茶杯的碎片还在那里呢。这是多大的愤怒啊!
将军府。
回来后,李映雪一怒之下,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她恨啊!他以为那个男人不会像他一样,可他没想到的是,他俩居然是一种人。
李映雪现在怒火朝天,正在气头上。
因为李映雪乒乒乓乓的声音打扰到了下人们,下人们又怕管不住李映雪,又叫来了李昊空、应醉秋,李文柏,李迎萱。
“诶呀,女儿啊,怎么啦?”应醉秋一脸担忧之色,衣服匆匆忙忙穿上,有些衣冠不整,再看看其他人,谁不和应醉秋一样,衣衫不整,显然是听见这声后,匆忙赶来。
李映雪闻声,连忙用衣袖挡住自己那受伤的手,又看到这么多人的到来,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发火了?心中充满了愧意,说道,“没事,爹爹、娘亲、哥、妹抱歉,吓到你们了。”
“何止是吓到啊,都快吓出病来了!”李迎萱不禁抱怨道。
李昊空瞪了一眼李迎萱,警告她别口无遮拦。
李迎萱受到警告,不仅撇了撇嘴,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李文柏担心妹妹,也用比较平和的语气问道,“妹妹,刚才是怎么了?突然摔起茶具了?可是作恶梦了?”
“没有的,只是突然想起了不好的事情,气急之下,才摔了茶杯和茶壶。”李映雪平复了心情,淡淡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