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懒散的卧在躺椅上,时不时的从一旁的小桌子上取出一两个小果子丢进嘴里,看上去十分惬意。
就在这时,从院落的门口偷偷的窜出来一个身影。看了看闭着眼睛的的男人,好似睡着了一般,并无其他动作,才想要蹑手蹑脚的往竹屋里面走。
谁知刚走出几步,便听到一声:“唔,还知道回来。没跑很久,很好。”那声音富有磁性,让旁人一听便忍不住想要为之着迷。然而在刚刚偷偷走进来的那个女子耳中却好像响雷一般炸开。
女子讪讪的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声音的主人已经坐了起来,眯着一双精光外溢的细眼。
倒霉!
女子心中浮现出这几个字。躺椅上的男人漂亮的手随意的敲打着身下的躺椅,上下打量着女子。
女子一身应霞色的罗裙,轻盈而而灵动。面上一张稍显诡异而又带着一种妖异的美丽的面具附在上半边脸上。
正是刚刚竹林边缘那一闪而逝的映雪!
面对着这个妖治的男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张精致又灵气面容。
女子眼睛大大的,乍看之下有些迷离,渐渐就想要沉浸其中,再看时,又觉得这双眼睛里藏了一个无尽的世界,被吸入后,就挣扎着,再也难以走出那个漆黑的,让人沉浸的世界。
那个给人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令人连恐惧都生不起来的,却又诱惑着你向里面走进去的一个未知的世界。可是当你再去看时,就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仿佛你刚刚的所有感受都是虚幻的,只剩那双大大的、很是平凡的眼睛。
坐在躺椅上的男人眉毛一挑,有些惊异,凝声成线,问道:“嗯……那功夫成了吗?”女子俏皮一笑,并不问为什么,只同样凝声成线的回答道:“三个月前小成了。若是不出现契机,便算是成了。”
声音中却有一种微微地疲惫感。
男人点了点头,好像很是满意,又带着微微的心疼,继续道:“那就好,也省了很多麻烦。”
突然,那男子勾人心魄的眸子中上过一丝惊异,一丝好奇。再次开口,不过,这次却是没有再次凝音成线而是直接开口说道:“怎么,受伤了?”李映雪毫不在意的笑道:“没什么,只不过要麻烦你了!”
月浮安颇有些好奇地问:“什么人能伤了你?”声音中分明有着调笑。李映雪回道:“也没什么人。”说着,便轻笑起来,“那人已经死掉了,我送了他去地狱西天。只不过被他临死前反扑,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了几枚你那劳什子暗器出来,然后就受了伤。”
“你那东西,伤人时倒是极好的。威力大得很,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死掉了。亏得我命大,那暗器幻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伤口却是拖了三个月,一直迟迟不见好,麻烦得很。”
听及此,月浮安凝起了几许正经之色,“那东西现在在江湖中也是少有,此次倒算是栽在我的手中了。不过,那伤却是拖不得的了。映雪,你虽体质特殊,也要赶快做个处理。”
说着,便想要引着李映雪今进入竹屋中。
李映雪却是挥挥手,毫不在意道:“不急,三个月都拖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一会儿再麻烦你。”我拿晃浮灵擦过了,现在一点都不疼的,没什么感觉的。”
月浮安听罢,发现空气中却是弥漫着一个淡淡的香味,让人难以分辨,想来便是晃浮灵和暗器幻混合后的味道了。眼中却是浮现出一股淡淡的无奈之色。
这晃浮灵对于别人来说是强烈的致幻药,对于映雪来说想来也只剩下麻醉的作用了。
也亏得映雪想得出这样的法子,不过,那暗器幻是自己所制,药性怎样自己最清楚不过了。里面的致幻成分对于映雪是没什么作用的,但是,伤口必定是极疼极疼的。映雪怕疼,想来这段时间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李映雪见月浮安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便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月浮安的那间屋,道:“你和陈王这是怎么了?怎的我回来他也也没个动静?”
说及此,月浮安少有的出现一分埋怨,一份愤怒:“还能是谁?哼,那个老女人!”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李映雪听得一愣,云云虽然平时也有些小性子,但却没有现在这般有些伤心和患得患失的的情绪出现。便心下细细思索着,这月浮安口中的老女人该是哪一位。
就在这时,一个同样极美的男子从竹屋中走了出来。
月浮安虽然也是极美的人,但相较于刚刚从竹屋里面走出来的这一位却是两个类型。
月浮安是妖极的美,让人一眼看去就忍不住沉沦的那种男人。但眼前的这一位,却是偏向于俊美这一类型的,正是丰神俊朗,风华难掩。
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具是一种皎月之情,但却在你看见他的第二眼的那一瞬间全部沉淀下来,给人一种丰富的、积淀的感觉。那男子出来后,对着李映雪微微一笑道:“映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