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这里啊…地下”原景天哑着嗓子向上喊。当听到老鼠声音的时候某雪就开始尖叫,发现老鼠不是一只两只的时候更是对他又捶又揉又掐,急风骤雨般,力量之大,下手之狠,完全把他当成了面疙瘩处理,整得本就有些摔伤的景小王爷东倒西歪地找平衡,最后不得不把她劈晕以免去自己继续受心灵与肉体上的双重摧残。
洛子安忙命人把被困地下的两人弄了上来。
之后,原景天抱着某雪离开了静园。
再之后,某雪醒转,他们离开风云庄为此,洛子安特地送了一辆马车给他们当代步工具,风云庄参与这件事的家丁们,恨不得开个送别会热烈欢送两人,因为他们的胆重新够用了,不然一个胆都不够给他们吓的。唯一糟糕的事情是,花景二人离开后,灵蟒暴毙,被开膛破肚,蛇胆不见,蛇血流了一地,将铁屋子的地面染成了暗红色,甚至,染到了地下的三叶一枝花。
小鞭抽着,小歌唱着,某雪以原景天受伤为由硬把他塞在了马车里,自个儿当起了马车夫。学着电视里车夫的样子,又有原景天稍加提点,倒也没出啥问题。掀着车帘看外面的路和某雪的侧影,景小王爷笑得像个白痴。他突然喊:“gogo!”
“alealeale”某雪边扭头接唱还边想,景天悟性真是高,也就是蹴鞠赛的时候唱过一次,这样居然就记得了。
景小王爷看上去有些急切:“gogo!”
还激昂上了?“alealeale!”
原景天无言,抱着某雪一跃而起,如鹤唳九天般,姿态优雅地滚落在地。某雪的鼻尖贴着他的,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不明他意的,脸又烧成了熟透的番茄。原景天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无奈:“我说了,前面是沟……”
扑通一声,马儿嘶鸣,马车翻倒到了沟里。某雪侧头,嘴角抽搐一下道:“我知道了,就是知道得晚了一点。”
一袭红衣的白一笑站在高处,弯起的嘴角带着三分正气七分邪气。“长得是很像我呢?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风云庄老庄主育有二子数女,长子洛子安,次子便是洛子轩,期间相隔,却是十载,山庄号称凡国第一庄,家大业大,富甲一方。
能嫁入山庄便意味着嫁入豪门,即便是做奴做妾,也顶着风云庄亮闪闪的光环,同寻常人家相比,高出不止一筹两筹,老庄主在世之时,洛子安方弱冠,每日上门说亲的媒婆便不计其数,一月之间竟能踏破山庄门槛十七、八个,为了能为长子选到要才情有才情,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啥有啥的好女子,老庄主贴出告示,凡有意者皆需参加在风云庄之外举办的选秀大赛,经过层层筛选合格者方可晋级再由洛子安自行挑选,一时之间,举国轰动,选秀进行得红红火火,风头直逼当年皇帝选妃,最后洛子安娶妻闪婚了事,又纳妾十五,广而告之,不再娶亲。
如是,香得不能再香的香饽饽眼看就不能再啃了,不甘心的媒婆和吾家有女初长成,进了决赛却落马的爹妈们便挖空心思,潜心钻营,最后不约而同地睁着睿智闪亮的眼睛,把目标转成了时年垂髫的次子洛子轩。
亏得老庄主英明,其实也是山庄没有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在短时间内再办一次选秀,以洛子轩年龄尚小为由拒绝了任何提亲,包括娃娃亲,但是,生在那样的家庭,注定了洛子轩从小受到的待遇就不太一样,外面的小姐、里面的丫鬟们都巴巴地往他身边贴过去,曲意逢迎,百般讨好,使得他心高气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视女人为粪土,不屑一顾,直到他遇到了完全不把他当回事的展忆墨,从此曾经沧海,除却巫山。
时老庄主已去世,洛子安接任庄主,身为选秀事件的受害者,他自然无比清楚所谓要才情有才情,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啥有啥完全没啥用,这些条件根本无法保证婚后生活的幸福,自己喜欢才最重要,所以也就希望弟弟不至重蹈自己的覆辙。
洛子安本想着洛子轩能用真诚打动展忆墨,两厢情愿,从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谁知他等了许久也不见洛子轩有一点半点要成功的迹象,反而还听说吉祥赌坊老板季明泽和展忆墨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长兄如父,该出手时就出手,他就绑了怜秋阁的一众姑娘,又绑来季明泽的所谓“娘子”,留下字条告知季、墨二人,想要以此逼得展忆墨下嫁,谁知,中途跳出个绝王府小王爷原景天搅和一下,让他知道了李映雪不是季明泽的夫人,又动用皇室权力要他放了怜秋阁的姑娘们,明着跟皇家作对是没啥好处的,所以洛子安很给面子很识时务者为俊杰地一一照办了,不过,他也因此想到了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