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出场的六圣,一番帮不帮忙修刀的争执也说明了他们中起码有个别人是怀有敌意的。
至于这家客栈,谁知是不是黑店。凡上种种,小心为上。
“有毒吗”宋明远阴着脸,用一种冰死人不偿命的语调道。
“好像没有。”某雪摇头,接着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发簪上的汤汁。
原景天瘪了瘪嘴,对某雪道:“这支发簪你戴了多久?”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连妈妈给她用的首饰,她好像还喜欢得紧。
“多久?”某雪陷入怀想状态,最后道:“记不太清了,应该蛮久的。因为喜欢,所以几乎天天都戴着。”
没错,是戴了蛮久的,而你竟然用几乎天天戴的发簪试毒!
原景天已经不愿意去想这支发簪有多脏了,桌上的菜,他现下一口都不想吃。看了看手中的白饭,他找到了一丝慰藉,幸好,这碗饭还可以吃。
就在原景天准备低头扒饭的时候,某雪又道:“且慢!”接着以无比迅疾的速度把发簪伸到了原景天的饭碗里。
原景天隐忍着,面部抽搐。好吧!这碗白饭他也不想吃了。
“恩,你的饭里也没有毒。可以放心吃了。”某雪紧接着将罪恶之手伸向宋明远:“将军,你的饭也要试下毒。这样吃得比较放心。”
“白痴女人!”宋明远怒了:“啪”地将碗筷拍到了桌上。
但他怒的原因不止那支发簪很脏。“你要用一支翡翠簪子试出什么毒来?!”
翡翠簪子?某雪看看手里的发簪,看看,看看,再看看。是哦,这支是翡翠簪子啊。她只想着电视上演的女主以发簪试毒,却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发簪根本就不是银的。
“那我去借支银簪来试毒。”某雪说到做到,竟当真找到邻桌一年轻女子,问人家借头上的银簪一用。
平白无故,对方本不想借,某雪就奸奸地笑着指了指宋明远,道是为他借的。
那女子扭头一看,自是心中小鹿乱撞,忙将发簪双手奉上,一下红了脸。讨厌啦!喜欢就直说啊!干嘛这么含蓄地表达对人家的爱意。
宋明远看到某雪奸邪的笑容,不怀好意地指着自己,又见邻桌女子眼眸流转、欲说还羞,被气得恨不能掀桌,愤而离席,对着借到银簪颠颠跑回来的某雪咬牙切齿道:“饱了,你们慢用。”
嗳,将军他这是气饱了吗?女主把男主推给另外一个女人,然后男主就被激怒,气到不行,冷战或者热战一段时间,最后某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狠狠告诉女主:白痴,我心里只有你!你把我当什么?少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某雪想着想着,目送宋明远蹬蹬蹬上楼的身影,笑得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心情大好。“犀利哥,我再给你用银簪试试毒啊。”
“不,不必了,我也饱了。”用翡翠簪子试过毒,还要用另外一个女子不知道戴了多久的发簪再试一次,这饭菜本身比毒药都要毒上好几倍了。
原景天也逃也似的上了楼,他宁可一会让店小二送一份新的。
“怎么一下都饱了呀,明明什么都没吃啊。”某雪纳闷地摸了摸鼻子,将军是气饱了,他是怎么饱的呀?想来想去,一把把地蓐头发,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无良某雪索性不去想了,一一验了菜,归还发簪,心满意足地吃完独食上了楼。
媒圣坐在角落边的桌子旁,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某雪上了楼。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一袭白衣的俊俏公子摇着昆仑扇进了客栈,同时走进来的是一袭青衣的妖娆男子。
“风兄,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里碰到你。”白衣公子满脸堆笑,就好像他和青衣男交情多深似的。
称兄道弟,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关系有这么热络。真是假的可以。青衣男子在心里啐了一口,但随即也摆出虚伪的笑脸:“风某也不曾想能在这里碰到季兄。”
没错,此虚伪的二人正是回了王府的风连云和受七绝镖到武城求医的季明泽。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把酒言欢。不知风兄是否愿给在下这个面子呢?”